郁知夜这一侧身,脖子上的血痕也没能掩盖住,大喇喇地展露在裴今新眼前。
他的情绪也没有之前浓烈了,歪着脖子,带着能捕捉到的一丝兴味盎然和打量。
好像只是随意的一问,又好像陷阱重重。
“禹都将士会战至最后一刻。”裴今新唇色已经有些苍白,腰杆依旧挺直。
裴今新转瞬间便看向郁知夜:“想要禹都,这就是央金国的答案吗?”
坚定的眼神对上懒散的双眸。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议和吗?”郁知夜一瞬不错地与裴今新对视着,冲他眨眨眼,又挑挑眉。
裴今新毫无所动:“突然出兵的是你,说要议和的也是你,素闻央金国将军作战出人不意,裴某如今也接触到了一些。”
不不不,郁知夜眸色微不可察地一闪,说要出兵的是央金国,说要议和的是郁知夜。
还是不一样的。
可惜,郁知夜并不能将此告诉裴今新。
“至少我现在没有要调兵遣将的意愿。”郁知夜摸到几颗黄皮干递给裴今新,见裴今新不接则放入自己口中,“我可是有意想要和曹国交好啊。”
“央金国的诚意在哪?你的诚意在哪?”裴今新毫不退让地反问,“甚至曹国东南方如今也正在与央金国交战。”
“那我的意愿并不能代表其它人的意愿啊,”郁知夜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裴将军不肯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