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那么一痛,加上那么一通折磨,裴今新有些失去睡意。
床上似乎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味。
那件内衫……好像是被郁知夜带走了。
还堂堂央金国将军呢,连件衣衫都拎走。
不过玩笑归玩笑,裴今新不信郁知夜过来就是那么简单地玩自残加给对手送药。
裴今新在黑夜中有些缓慢地微垂眼眸,望着房顶出神。
他到底想干什么?
咔。
窗边再次传来轻微的响动,声音不大,在裴今新意识清醒时却显得清晰。
裴今新皱了皱眉,手中再次摸到匕首攥住。
还是郁知夜。
他脚步点地三两次便从窗边跃到裴今新床沿。
那股方才才闻见过的药香和属于另一个人的血腥味再度浓烈起来。
“差点忘了。”郁知夜凑近裴今新,脖子间那道血痕也展现在裴今新眼前。
裴今新眼神毫无波澜地看向郁知夜。
啊,又是他啊。
握住匕首的力度松了。
“怎么没有反应的?”郁知夜伸手捏捏裴今新的脸,评价道,“看着身子硬邦邦的,脸倒是挺好捏的。”
裴今新抬手啪的一下拍开郁知夜的手。
郁知夜眉尾微动,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
他把一个葡萄花鸟纹银累丝荷囊从怀里拿出来,凑到裴今新面前让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