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夜把其它伤口也用上药,替他将纱布再次包上。
当然,郁知夜很快也将自身衣裳重新穿戴。
“很疼吗?”郁知夜明知故问,用衣袖内里擦去裴今新额间汗。
“你大爷的。”裴今新低声骂出一串脏话。
裴今新没预料到那药居然那么辣,也没想到郁知夜刚才那样用药能面不改色。
“你是人吗?”裴今新疼得牙关都在作疼。
郁知夜又笑。
他自然知道那药用起来的那瞬间会有强烈的痛楚,慢用快用都是折磨,不如一下倒完,但裴今新反应也确实好玩。
“你不觉得疼痛才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活着的吗?”郁知夜解开裴今新手脚束缚,替他重新穿上衣裳。
谢谢,并不。
裴今新不想再理郁知夜。
“滚。”裴今新言简意赅。
郁知夜笑着将被咬破的指尖在裴今新唇缝擦过。
很多个瞬间,郁知夜都不能清晰地感觉得到生存的意义。
那些剧烈的喜怒哀乐与他似乎无缘。
在活着,却又不比一棵树更灵动敏感。
偶尔也会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只是浑浑噩噩地一天一天过日子。
喜欢裴今新也只是喜欢,觉得他好玩有趣,生活的意义似乎多了一点。
潇洒惯的人不习惯和谁产生羁绊,第二次遇上裴今新所以才想着干脆不再见。
郁知夜的欲望就是那么轻,不愿意为谁留下,不愿意让谁成为自己的软肋,也不愿意因谁而改变自己惯有的人生。
只是有的人走进了生命,竟也就成为了他人生中不能放弃的一部分。
遂又纠缠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