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半夜,郁知夜自个儿仍是沐浴后才去睡。
睡意比被子要沉,厚重地将郁知夜裹住。
郁知夜连裴今新起床的动静都一点儿也没听见。
他起来,看见的是也沐浴过的裴今新。
马场有新的马驹降生,冯素和郁伏山去了郊外。
裴家新婚夫妇正红着脸在向裴立泽和莺莺行礼。
昨日成亲,郁府中人也帮了不少忙,今日也就休息。
屋里有着热闹后的宁静,阳光洒落,也全是快乐的影子。
裴今新给他捧来吃食,笑着打趣郁知夜。
“你把午食都睡过了。”裴今新说。
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
下棋、吹奏竹笛,两人执笔在空白的宣纸上作画。
两个没有绘画天赋的人倒很会天马行空,一人画一笔,笑的时间比落笔的时间还长。
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有天赋。
玩了一会儿画之后,郁知夜和裴今新又拿着书册话本对坐。
房间又一时静谧。
裴今新的思绪从昨天起一直被各种声音充斥着。
迎亲时的爆竹声、拜堂时的起哄声、酒席间的喧闹声,到了今天下午都还在裴今新脑海里响着。
噼里啪啦,哗啦哗啦。
刚才画画也是,画不动就笑,画错了也笑,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更是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