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枣红马当初就是郁知夜亲自驯出来的,光看它现在的乖巧样子,很少人能猜到郁知夜之前驯它费了多大心力。
郁知夜抚了抚马鬃,将缰绳交到裴今新手里。
喜色顿时挂上了裴今新眼梢,听着郁知夜的话兴奋又小心地拉着马走,还学着郁知夜的样子摸摸马脖子:“小桃啊……”
郁知夜一下笑了:“这还是一个品种吗?”
“反正都是桃嘛。”裴今新笑得挺开心。
偶尔碰见村里其它小孩儿出言调侃,裴今新理都没有理过。
青衣和赤岭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没有上前打扰。
午后暖风习习,乡路不长,没几句话就到了裴今新家。
黄泥堆砌,从门外都能看见屋里的家徒四壁。
郁知夜把东西都交给了他,又把钱袋掏出来给裴今新。
裴今新是穷,但说什么都不肯要郁知夜的钱。
郁知夜拿着被退回来的钱袋,手中将它抛了一抛:“真不要?”
“不要!”裴今新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蹭了一件衣服一顿饭他已经很满足了,不能再无故收郁知夜钱财,被他爹娘知道,得要挨骂的了。
“这点钱对我来说没多少。”郁知夜说的是实话,但钱袋里的金额对于裴今新来说应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是我自己拿着,可能不知道哪天就丢了,掉了,被人偷了。”
“你自己好好收着不行吗?”裴今新接过那堆仍是温热的饭菜,在家门口不远处和郁知夜僵持着。
和他不太对付的那几个小孩也在旁边看着。
郁知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的弧度让裴今新觉得眉尾直跳。
果然,下一秒郁知夜就从里挑出了一颗碎银,丢给旁边那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