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他好一分,他恨不得还十分。
可郁知夜不一样,看着总是有些漫不经心的,嘴上挂着笑时也未必真的是开心,让人看着总像是养不熟的蛇啊鸟啊一类的东西,裴寻想象不到他除了猎食是会黏糊缠在别人身边的样子,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离开。
听不到裴今新确切的回答,裴寻也总安不下心来,心里较好的猜测是郁知夜可能爱他,但没有裴今新爱得深。
裴寻自觉自己对郁知夜了解甚少,不应妄下评论,更好的选择是直接问裴今新:“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要了解什么呢?”裴今新避重就轻地打趣反问,郁知夜确实向来不爱提这些,“我知道他是他就够了。”
“那他了解你吗?”裴寻继续问道,“关于你的病,关于卜乐,关于我……”
“他都知道。”裴今新微笑着,平静地说。
“那这,”裴寻凑近了些,稍微敛低了声量,“不太好吧?”
裴今新笑意稍敛,又听裴寻继续讲:“要是他对你了解得太多,是不是就没有新鲜感了?”
裴今新没想到裴寻的问题竟是得到这个答案,眼底闪过一丝讶然,没忍住笑出声。
“你别笑啊,”裴寻试图克制自己的嘴角,但看得裴今新笑得那么开怀也忍不住笑起来,边笑边对裴今新说,“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短暂的窥露出一角,遮遮掩掩的反而更迷人。”
裴寻接着说:“尽对人言不如少对人言,最亲密之人也一样会有各自的秘密。你什么都对他讲了的话,他对你就没有好奇心了。”
裴今新笑得收不住,顺着嘴问了一句:“那你跟娘也有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