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冬天的水好冷,灌入口鼻,刺着眼睛,裴今新上下扑腾,难得捉到周边的冰面,却也再碎,裴寻给他做的陀螺也随着断裂的冰块一起沉没。
后来裴寻赶过来跟着其他人把他救上来时,裴今新已经失去了意识。
裴寻慌得手都有点抖,仍兀自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解开他衣带,搓他手脚,又按他腹。
好一会儿,裴今新吐出几大口水,半睁开眼挣扎着虚弱地看见裴寻:“……爹,咳咳……”
裴寻赶紧把他带回家,替他换下湿衣服,拿厚棉被捂着他。
结果裴今新当晚还是烧起来了,高烧不退,意识也一直模模糊糊。
那几天,裴寻几乎把城里所有的能找的医师都找过了,最后却是一位老游医的医治才使裴今新有所好转。
可……游医要的诊金太高,所要的药材也都是珍稀药材,裴寻付不起。
裴今新落水的事也传到了当时正在游历的卜乐耳中。
卜乐曾与裴今新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就觉得这孩子在音乐上必有一番造诣。
他看着裴寻四处筹钱未果,提出说自己可以出钱,但之后裴今新要跟在他身边学琴。
裴寻原不答应。
老游医又说,他手中缺了一味药材,目前只能保他性命,但日后必有后患,他让裴寻自己去找那味药。
裴寻急了一天,愁了一天,心乱如麻了一天。
他怎么可能舍得裴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