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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今新又把盒子放下,单单拎起了那幅卷轴摊开看。

文书上寥寥才数行字,兼有白桃镇官府公印。

——何家以钱买名,何立成愧受魁首,消其资格,罚其金银,其余乐师名次皆得前进一位,补足奖金。

不过里面那么多钱财,不全是官府给的,也有陈家两个兄弟怕裴今新路上不够盘缠特意放进去的。

裴今新惊讶中又打开那封信,信中有一块玉佩。

信是陈瑜写的。

信中一字未提要回这份公道需要花多少的努力,还说那块玉佩是代表着江南陈家,让裴今新有事时可以拿它疏通一些关系,然后祝他和郁知夜多加珍重。

或许在陈瑜和陈璟看来那只是一点小事,裴今新却感动得不得了。

纸短情意重,裴今新看完了信之后抱住了郁知夜。

“陈璟真好啊。”裴今新闷着声说。

陈璟人很好。而且要是没有陈璟,裴今新也不会认识陈瑜。

郁知夜被裴今新压得再次卧倒在马车上,他伸手回搂住裴今新。

“陈瑜真好啊。”裴今新继续说。

裴今新往常常以为陈璟说陈瑜好只是为了哄他。也是到现在,裴今新才能从那寥寥几面里、从陈瑜那拧巴的性格中体会出对方待他的好。

郁知夜挑挑眉,好笑道:“小郎君,你在我怀里说别的男人好,这样真的好吗?”

裴今新搂紧了郁知夜,没说话。

郁知夜扬着眉,不着调地继续问:“况且,我不好吗?”

裴今新隔着衣裳轻咬了郁知夜一口。

“嘶。”郁知夜用食指抠了抠裴今新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