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新想从背后搂上去,又觉得不可操之过急,或许等到明晚自己发病就有足够的理由抱上去了。
居然啊……
没能和郁知夜表白心意之前,裴今新从隐秘的爱恋里得到的都是怡然自得的满足,而现在居然多了那么多的患得患失。
是日,郁知夜和裴今新就要离开白桃镇。
陈璟自告奋勇说要帮他们准备马车。
裴今新昨晚病发时如愿抱住郁知夜入睡了,但今早醒来却发现两个人是分开的,且自己还背对着郁知夜,他有点儿郁闷,早上准备启程时脸上都有轻微郁色。
郁知夜在房间里把东西搬下来。
裴今新到了离开前都还在马车旁悄悄问陈璟:“那把障刀怎么买的?你选了刀来做礼物,为什么又放了个发簪在一旁?”
“葛花满把能消酒,栀子同心好赠人。你不知道?”陈璟现在可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做起这些事情来即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对十足的信心,教起裴今新怎么哄对象简直手到擒来。
面对着好友裴今新这两天隔三差五的追问,他老能敞开心扉侃侃而谈了。
陈璟望了站在旁边盈盈而笑的刘莹一眼,放低了声量详细地告诉了裴今新自己选礼时的心路历程。
裴今新听了,也没觉得陈璟告诉了他什么新东西。
从某种意义上说,往常到每个新地点都把吃喝玩乐打听得一清二楚,把他们仨日常需求满足得无懈可击,把各种能想到的能不能想到的有意思的玩意儿送给过郁知夜的人……都是裴今新啊。
陈璟现在给他传授的所谓选礼技巧,其实并不比裴今新长久以来知道的、领悟到的高超。
裴今新陷入沉思:“莫非我先前送东西时都太不讲究了?”
之前他只觉得重要的是那份被送出手的东西本身和送礼人携带的心意,现在看来,包装也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