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新握住他的手没放,可能是泡水久了的缘故,郁知夜手的温度有点凉。
郁知夜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不怕。”
……究竟是怕谁受伤啊?
裴今新也不与他争辩,抓了他手放到自己腿上暖着:“还在水里呆着吗?你的手都有点冷了。”
他伸手摸了摸郁知夜的胳膊,也是冷的。
“再待一会儿。”郁知夜手搭在裴今新腿上没一会儿就暖起来了,其实他并不觉得冷,“在水里挺舒服的。”
潭里遍地是石头,到处都是硬的,冷的。
裴今新人是软的,温热的。
郁知夜把下巴压上去之后就有点舍不得离开,还得寸进尺地准备闭目养神:“继续弹琴吧。”
“不饿吗?”裴今新没有继续弹琴,而是伸手用潭水洗了洗手,将身旁自己摘的浆果喂了一颗给郁知夜。
浆果软嫩,捏起来便在手上留下紫红色的汁液。
郁知夜张嘴就吃了,小小一颗,酸酸甜甜的,没多少涩味,也没有果核。
“味道还行。”郁知夜也没吃早餐,懒得没骨头似的挨在裴今新腿上,散落的发丝弄得裴今新心都跟着痒起来了。
裴今新默默地把剩下的浆果都送到了郁知夜嘴边。
一小把浆果实在是喂不饱两个从昨晚就几乎没任何东西下腹的人。
裴今新自己摘来的野果,自己也没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