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新……裴今新像是一片海,无论旁人倒些什么进去,爱啊恨啊,苦啊痛啊,好啊坏啊,什么什么的都好,裴今新依旧是那片海。
而这样的海对郁知夜来说是陌生的。
接着有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裴今新沉浸到了回忆和音乐里,郁知夜陷入了困惑的思想难题。
不知过了多久,裴今新才很轻地笑了笑,继续说:“跟着师父学琴的日子,有时候我会独自到别的地方去演出,那时我总会私下打听我父亲的消息。我这两年也赚了些钱,花钱去托人打听,问到他曾在稗城出现过。”
“那你不直接过去稗城?”郁知夜眉头蹙着,仍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现在正是去稗城的路上,”裴今新并没有看见郁知夜蹙起的眉头,他第一次把身世讲给别人听,有些话讲出来之后心里轻松多了,“我……也没那么急。要是他这些年都在稗城,那他便不会轻易离开。要是他这么些年也跟我一样是四海为家,那我急忙赶过去,也是没有用的。”
裴今新又笑了一笑,这次笑容倒是简单许多,他补充说道:“我接了一些各城的演出邀约,顺便赚点盘缠再过去……毕竟找人打探消息和买东西吃挺费钱的。”
郁知夜不是多疑爱思考的脾性,他抛开疑惑点点头,顺口问了一句,“饮食费钱吗?”
裴今新笑容扩开了些:“对于别人可能不太费钱,可是我爱好恰好就包括了食物,我见到美食就走不动路了。”
想起今晚裴今新带的各色干粮,郁知夜悟了。
郁知夜想了一想,又说:“我也要去稗城,一起?”
“这么巧?”裴今新眼里闪过惊喜,手上也断了弹琴,“那自然是好。”
“那就这么定了。”郁知夜说完便打算把想不通的思绪丢到一边去,他打了个哈欠,“困了,睡吧?”
“就这么靠着树睡?”裴今新说完话顿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不对,还有一件事情。”
郁知夜疑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