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象来得如此突然又迅速,郁知夜从来没接触到过这样的病,倒怀疑起他是染了什么毒或者什么旧疾复发。
他脑海里总觉得这一情节熟悉,只是目前状况没时间让他深思。
郁知夜伸手探他气息,拉起裴今新的手抚他脉搏,然而脉象紊乱,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同时,郁知夜握着他手腕,明显感到他身体温度有所下降。
郁知夜解下他的包裹,将他移到一旁靠着树坐着。
他把外衣解下,披到裴今新身上,又试了一些方法检查他身上的状况,似乎也无效。
郁知夜刚才伸手接住裴今新时,火折子掉到了草地上,熄了。
他把裴今新放到树下,等了一会儿都没见裴今新有反应,又去捡回了火折子。
晃了晃,再吹,还能用。
郁知夜随手把火折子插在了旁边的石缝中,在裴今新身旁盘腿坐下。
夜里林间温度下降得快,郁知夜从他俩行囊里拿出所有衣服,他自己穿了一件,其余的都披在了裴今新身上。
而裴今新则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挣扎着半睁开眼,然后便开始从自己身上摸。
“在找什么?”郁知夜猜他身上可能有药,也伸手到他身上试探着。
“……药,丸,”裴今新的声音有些低沉嘶哑,说话也有点断断续续的,“我,怀里。”
郁知夜很快从他衣服里摸出一个小木筒,里面就只有一颗药,他看着裴今新,想问是不是这个,但裴今新身上也有只有一颗药,而且裴今新一直皱着眉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狐疑地闻了一闻后,直接把药喂给了裴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