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夜指腹是暖的,而裴今新手常年有些凉,忽地被碰,心里控制不住地一悸,随即一阵暖意蔓延开来。
郁知夜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语气,说不上有多体贴,捏他手的动作也跟捏猪蹄子没什么两样。
可那份关心是真切的。
裴今新心里泛起暖意,脸上也露出点笑意来:“可能是扭伤了一点,过两天就好了。”
郁知夜将他袖子拉高了一些,露出光洁的手腕,上面有刚才被抓捏的几点淤青。
郁知夜在他手腕附近轻轻按了按:“疼吗?”看起来并无大碍。
“就一点点。”裴今新试着转动手腕一圈,并没感到太大苦楚,“没什么事……嘶,应该不会影响弹琴吧?”
“担心后天的演出?”郁知夜问。
“有点。”裴今新坦言,“伤得是手,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担心。”
“不影响。”郁知夜说,“这两天不要练太长时间就行。”
“嗯……那你呢?”裴今新记得郁知夜用匕首抵着别人脖子上手上也是伤了的,他低头看到郁知夜手上干涸的血迹,“手上的伤要紧吗?”
“皮外伤。”郁知夜伤口传来轻微的一跳一跳的刺痛,但他看都没看自己手上的口子。
“你……”裴今新还想说点什么。
“到了。”李炎在一座房子前停下来,皱着眉打断他们说话,又低声斥责着,“聊什么呢?有那么多话可以说的吗?我老娘还在床上受着苦呢。”
郁知夜懒得管他那种虚张声势,站在门前等他开门。裴今新也没打算搭理他的话。
进去后发现面前房子十分普通,黄泥砌成的墙,瓦片堆成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