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郁知夜将浸了水的帕子按在脸上,一阵温热熨平安抚了晨起的思绪。
“可即使没兴趣,不是说医师都是些菩萨心肠的人么?”王示好奇地问道,“你瞧着有人因病受苦,你不想去看看?”
郁知夜很轻地嗤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示一愣,片刻后极小声地念了一句:“你可真是奇怪。”
郁知夜摘了暖帕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我什么也没说。”王示迅速说。
郁知夜也没再说什么,简单洗漱一番后将东西放好,而后走去推开半掩的窗向外望,几点星光点缀在无边天穹中,一轮瘦削的金黄新月尚挂在天边。
王示的注意力也随着郁知夜的动作转移了:“天色已经开始亮起来了,等下下楼把柴劈完,我也该出门了。”
他等着郁知夜洗漱完毕,转身也看到了窗外景色。
“估计今天天气会很好,”王示顿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么,扯着肩上布条一拍大腿,提高了音量,“对了,我听闻裴仙儿这回也来表演呢,公子你可得去看看。”
“裴仙儿?”郁知夜还是第一回 听这名字,但这个姓氏给他说不出的熟悉感。
王示便从兜里掏出来张纸,递给郁知夜。
泛黄的纸张在腰间被折损了些边角,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