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晚上的情况来说,就算生气、梁晏秋也不会不给他做早餐——他出去主要玩儿了,都没吃多少东西,唐观宁清楚这个。

然而厨房翻了一遍,都没发现给他留的早餐。

奇了怪了。

他揉揉睡乱的头发,光脚丫子踩着木质楼梯上楼,走到房门口时顿住了——他对门唐观宁的房间门还关着。

这不对。

房间里如果没人,唐观宁一般不会特意关上。

主要是刚合住时他犯过两回蠢,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门敲了半天,后来房间没人房门留缝或者开着就成了两人的默契。

他狐疑地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就直接打开了。

窗帘拉着,房间里昏暗一片,看着床上模糊的暗影,梁晏秋松了口气。

好嘛,敢情不是生气,是自律又严谨的人形闹钟罕见地犯了回懒!

梁晏秋眉眼一挑,困顿茫然一扫而空,心情愉悦地一把拉开窗帘,然后一个虎跃扑到床上,“糖糖宝宝起床!太阳晒屁屁啦!”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被镇压后的反□□,而是对方冷淡疏离又略微带了些茫然的声音,他一下愣住。

唐观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微微皱起眉,没管对方一瞬间的震惊后失落的神情,从另一边下床,“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