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麟看陈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情绪在翻涌。但最后，他还是对着陈放摇了摇头，“不，我不需要副将，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副将。”

陈放看着霍麟，有些怔然，但很快又笑了笑，“可是将军，他已经死了。”

“可是有些人，不是死了就能被取代的……”霍麟说这话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但是说出之后又有些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妥，他看着陈放，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和愧疚，他只能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突然之间，气氛好像陷入了沉默里，后来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陈放，陈放垂着眸子，一直在沉默，霍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霍麟觉得陈放的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霍麟是一个很无耻的人，他自己很清楚，哪里有人像他这样，非得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当替身，然后再告诉人家，有些事情不可取代，这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这样的他真的不负责任到了极点。

但霍麟真的是一个负不起责任的人，所以不管现在陈放怎么对他，他都愿意去承受，确实是他伤害了陈放。

陈放似乎沉默了许久，霍麟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的时候，陈放突然又抬眸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将军吃饱了吗？吃饱了，我给你把东西收下去吧……”

陈放一丝一毫也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只是默默起了身，然后把东西给收拾了，准备转身的时候，霍麟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陈放垂着眸子，看着霍麟握着他的手腕。

霍麟能够看见陈放的眼角有些微红，陈放倔强没抬头，这是微微开了口，“你很爱他吗？”

霍麟沉默着，却点了点头。

霍麟看见陈放的眼角变得湿润了，他知道这个时候真的很残忍，昨天晚上他刚抱着这个人入睡，今天他们之间就要面对这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