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的,可别忘了。”说到这儿,他瞅瞅他哥的手,奇怪道:“哥啊,猪水泡呢?咱们一会儿偷偷拿回家耍一耍。每次娘都不让咱们耍皂荚,只能耍这个了。”
“我给秋阳了,那不是,那群女生在那丢呢!”栓子指了一群女生。
“啊,啊,栓子,你赔给我。”
两个兄弟在这儿自相残杀,其他小孩儿也追上来,看见兄弟俩,也跑过去闹成一团。
这边,猪已经被大人们处理好,就等着队长分猪肉了。
谢家沟生产队凡是十岁以上的人都聚集在这儿,大多数都穿着有些破旧的棉衣,一看就挡不住风的。
这会儿虽是晌午,有太阳照着,但零下几度的气温不是说着玩的,不过这都浇不灭大家眼底的火热。
妇女抱着婴儿聚在一起说着闲话,偶尔夹杂着一阵笑声。
姑娘们像以往开会那样纳着鞋底儿,不过嘴上却是讨论舞台剧,讨论红/歌。冲伙伴发表自己的看法,自己喜欢的歌,自己喜欢的剧。
说话时,神采飞扬,带着一股子jīng神气儿,惹得队里未成家的小伙子们一阵看。
男人们抽着闷烟儿,不时地说几句荤话。
大人及小孩们大多脸色泛huáng,眼神不时地瞅瞅前面戏台子上面那头被处理得gāngān净净的大肥猪肉。
女人们看着肉,想着明天该怎样变着戏法似地弄出几个菜,让辛苦了很久的丈夫和孩子吃喝得舒服。
而男人们则考虑得更远,心里老是在盘算,今年冬天一定养好jīng神,争取明年更有力,gān的更多,挣更多的工分,上养起老爹娘,下养媳妇和孩子。
原跃进一脸笑容,站在戏台子上,看向下面的众人,说道:“今天,咱们分猪肉还按以往的规矩走。人头六,工分四。工分少的,人口少的,也不用怕,今年咱们的猪肥,保证每家都能分个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