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方便丫鬟们给主子们弄水果放的,刀虽是小,只巴掌大,但却是极为的锋利,上次有个笨手笨脚的丫鬟不小心割了手,血流了好久才好。
若是这把刀,从他的心口上直接刺下去……
四阿哥走到她身侧坐了下来,四月天热,他首先是褪去了长靴,随后舒了一口气:“今个儿与他们几人瞧了瞧画。”
他擅字,但皇阿玛爱的是画。
四阿哥纵是不喜,但因着那点原因到底还是去琢磨起来,但画到底不是他真心偏爱的,哪怕是自己努力琢磨到底也失了偏差。
今日与林致远与江知寒两人交流,到底没占上风,反倒是江知寒,竟是对画颇有研究,说的见解都极为的独特,许是对画极为喜欢。
“那副《秋山图》他们竟能看出是个真迹……”
耳边的声音喋喋不休,叶南鸢脑子里嗡嗡的叫唤着,竟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她侧着身子对着四阿哥,四阿哥正揉着眉心在说话,竟是没半分的察觉。
“林致远到底是个书呆子,读书还行看画就勉强了些许……”叶南鸢的指尖已经触到那把刀,只需稍稍握紧,抬手起身从那人的心口上刺过去。
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所有的痛苦,崩溃的边缘,一切都将因为这个人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她颤抖地手指握紧,抓住那把锋利的刀,身后,四阿哥揉着眉心,笑着说道:“竟是半点不如江知寒半分……”
‘啪’的一下,叶南鸢仿若被人抽去了浑身的骨头,整个人一下就砸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