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众没憋住的模特和化妆师都噗嗤笑出了声。
李梅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一跺脚跑出去了。
乔伊冲李梅背影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这一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恰好落进封彦眼里。
陆沉说:“大小姐嘴皮子挺厉害。”
封彦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淡淡应道:“嗯,挺会顶嘴。”
陆沉看了眼时间:“拔隆达应该到了。”
女孩跪在地上处理婚纱,原本洁白纱裙在她灵活的笔下渐渐有了图案的雏形。封彦目光收回来,单手落进裤兜,“走吧,我们过去。”
当晚的走秀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加成功。
谁也没想到,三十分钟前,那件躺在后台脏兮兮的地板上,沾满五颜六色眼影的婚纱,三十分钟后,变成了一幅灵动逼真的水墨画,出现在最后压轴的秀场上。
淡墨化作白鹤展翅,那些红的粉的眼影,变成了一朵朵迎霜怒放的梅花,衔在喙中,姿态高傲美丽,无比圣洁。
模特仿佛将冬日盛放的雪景穿上了身,走上t台时,宾客不禁为它惊叹鼓掌。
拔隆达的女儿对这件婚纱爱不释手,当即就说要见婚纱的设计师。
穿过晚宴形色各异的宾客和流光四溢的灯火,封彦一眼便看见站在台后的女孩。
她揉了揉久持画笔而有些发酸的手腕。松开绾好的丸子头,乌黑长发便如瀑布般软软地披垂肩头。
刚才情况急迫,其实国画并非她专长的领域,她也是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