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顾小尤睡得一点都不好。

伤口时不时传来的剧痛让她无法入睡，好几次都痛醒过来。

唐忆九在唐一的棺材边坐了整整一晚，一句话也没说，眼睛也没有闭一下。

一直到凤染夜回来，她也还没动静。

凤染夜站在门外好半天了，唐忆九才抬头去看了他一眼。

不过，却是一脸冷漠。

凤染夜见状，纠结的皱起眉头，目光也不怎么柔和。

好一会儿，唐忆九才从地上站起来，因为长时间没动而导致血液不流通，双腿有些发麻。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她的身手够敏捷，才稳住了脚跟。

可是刚刚走两步，又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幸亏凤染夜手快，上前一步把她圈进怀中，冷声责备，“唐忆九，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拧了拧眉，唐忆九抬眸看他，“我哪里不正常了。”

“哪里都不正常！”凤染夜的怒气爆发太快，快到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总是不爱惜自己，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你吼什么吼，凶什么凶！”唐忆九恼了。

“你是爷的女人，爷喜欢吼你就吼你，喜欢凶你就凶你！”凤染夜脸色铁青，无比瘆人。

“吼你麻痹！”唐忆九娇喝一声，猛然挣脱他的束缚，负气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