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道:“那就多吃点,兔肉本来也好吃。”
一瞬间,周彻彻底石化。嘴里的肉再难下咽,他抽出纸巾吐出来,即便在这种时刻他也依旧保持着那份周氏优雅。
他匆忙拿起可乐大口地喝,但被嘴里冰冷的气泡刺激得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对面有桌女生在跟男生嚷“怎么可以吃兔兔”,他这才敢发问:“怎么可以吃兔子!”
“你有恋宠情节?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待不是很随便吗。”
周彻被怼得无言好久:“我要自己点菜。”
白夏喊服务员拿菜单,周彻接过翻到底,眉头皱得更深:“这家店好残忍,你下次不许再来。”
后面上来一个铁板鸭肠,脑髓豆花,周彻不敢吃鸭肠,就喝豆花。
他喝到嘴里感觉味道不太对:“这是什么豆腐?”
“是猪脑髓啊。”
周彻:“”
白夏道:“你不吃你同类是吗?”
周彻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她说:“两年前有回你说再碰我一下就是猪,现在不吃你同类也正常。”
周彻好久才说出话:“夏夏,我很饿。”
白夏不再取笑他,喊服务生过来为周彻点了一碗蛋炒饭。这是江湖菜馆,菜都不会正常,她已经尽力了。
周彻是真的饿了,吃完一整盘蛋炒饭。
白夏起身结账,周彻说他来。白夏问他:“你还有多少钱?”
周彻想了下:“一千二。”
白夏道:“那好吧,我请客,你买单吧。”
这顿饭花了四百多,离开时周彻发现桌子上的兔肉都还没动。他问白夏:“你怎么不吃?”
“我以为你会吃才点的。”她其实也不吃兔肉,而今天带周彻来这里只是想让他明白他们两个生活习惯的差距。
她可以吃下江湖菜,他以为自己身在江湖,其实根本没有。
走到地铁站口,白夏道:“我坐一号线。”
“我住驾校,这里近,我扫个单车骑过去。”
白夏点点头。
分别之前,周彻深深凝望白夏几眼,又装模作样地问她在哪工作。白夏没回答他,转身走进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