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心情颇好,离开酒会后,林诚陪他坐车离开。
林诚从后视镜里望见他唇边的笑,问他:“周先生,今晚谈到什么项目了吗?”
“不是交给你了么。”
“哦,您好像很高兴,很春风得意的样子。”
周彻唇边的笑意更甚。林诚坐在副驾驶,忽然想明白了:“太太给你好脸色了?”
周彻睨了他后脑勺一眼,望着窗外,继续翘起唇角微笑。
林诚调侃:“您现在多笑一会儿吧,明天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说清楚。”
“我打听到迟总明天过生日,在他家里办。迟夫人为他请了商场上的几位好朋友,但是人不多,不过还请了几个女艺人和乐队去庆生。不出意外,迟总应该会请太太也过去。”
周彻呼吸变沉:“白夏不会去,她答应暂时为我们离婚保密,知道迟敬州的宴会上有生意伙伴,又有艺人,她不会这么大意。”
“说不准,您联系一下看看。”
回到周家,周彻给白夏打去电话,但她按了拒接,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他只能编辑短信问她明天要做什么。
白夏看见这条信息,很烦。现在十一点,她原本刚睡着,是被周彻的电话吵醒,她按灭屏幕,并不想回。
两分钟后,周彻的电话又拨了进来。
她这次没有挂断,恼怒地接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声音很沉,带着深夜里压抑的不情不愿,周彻听在耳中,沉默片刻后问她明天都会做什么。
白夏道:“需要给我手机重新装个定位吗?需要像从前那样,重新把我监视起来吗?我吃个四川冒菜你也能直接找到地方,这样好不好?”
周彻沉默好久:“夏夏,我为从前的事感到抱歉,但从前我的立场这么做,没有错。现在,我想把你放在我心里真正的周太太的位置上,我不会再这么做,我会给你自由。”
白夏没料到电话里的声音会这样心平气和,这倒显得她拿捏不放。
她平静道:“你刚刚吵到我了,我和奶奶都睡了。而且,周彻,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周彻略一顿,“夏夏,你睡觉吧。”
白夏将手机调成静音丢在床头,她裹紧被子,睡意全无。
她说服自己别去想从前的事,但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她起床走去客厅的阳台,在狗窝里睡得很香。她走进卫生间,在马桶盖上坐了好久。
迟敬州的生日宴定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