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程千里狂翻白眼，“你可拉倒吧，小辉有今天你才出了几分力？那是人家水书记慧眼识珠，小辉在金州那些年，不管是刘总工，还是水书记，哪个是你一个小小副厂能比的？”

这话就扎心了，一下子扎的老程差点噎过去。

之前在宋运辉家里闹时，他都这样质问宋运辉，连人家小宋都没反驳，这不孝子竟然敢这样说？

更别提，这不孝玩意说的还很有道理！

老程当年是金州厂一个副厂长，还是宋运辉岳父，但小宋的前程是自己拼，外加刘总工、水书记等真正实权大佬一步步宽容或支持，才提起来的。

宋运辉初进厂就贴了水书记标签，刚享受一两天特殊待遇，国企厂长负责制改革，让水书记成了边缘人，被排挤的对象。

是刘总工这水书记的老对头，一次次对他保护、肯定以及宽容。

水书记依仗宋运辉的才华和技术重新成为老大后的时代，老程就是个凑笑脸凑举手表决的。

第933章 废归废，但他不瞎啊

被程千里一番话刺激的想吐血，老程才黑着脸道，“反了你了，要不是你这东西不争气，咱们家能一步步变成这样？”

“当初不是为了给你争东海厂采购科主任的位置，我能躺在病床上，把心脏病的原因往小引一个孩子身上推？”

程千里犟了，“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小辉虽然没答应我去采购科，但也让杨巡帮我销售各种货物了，杨巡若不是看在小辉的份上，我做生意能赚钱？”

“现在他和开颜一离婚，谁还会看他面子帮我？”

有一说一，程千里的确有点废。

他老爹还是金州厂副厂长的时候，把他安排进各种科室，做一个废一个，随便找个人去打听打听，全是坏名声。

所以当初他才想着离开金州，调去东海化工厂，那里是宋运辉一手建起来的，当初部委都决定废掉东海厂，不开这个企业，是宋运辉各种跑，生生跑出来这个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