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崔妈妈醒了,难保王小妹会对崔妈妈下手,于是年与归一把将小随便抱起来,一脚将斧子踢进了自己的屋子,另一只手捂住了王小妹的嘴,单手就将她给拎了起来。
然后,进了屋子了。
正好崔妈妈这个时候出了屋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口气,又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刻,王小妹在年与归的手中扭动着,但毫无还手之力。
地面上的斧子还带着血迹,年与归眼神暗了下去,将王小妹给拽出了院子。
漆黑的夜色之下,周围安静地没有一点点的声音,只能听见王小妹挣扎的呜咽,她来之前心里的报复感在此刻荡然无存。
那双平时只会拿着帕子咳嗽的这双手,为什么此刻却能牢牢地锁住她?
而且她还挣脱不了?
王小妹不明白,她快要窒息了。
终于在她两眼泛白的时候,年与归松开了她。
且颇为嫌弃地拍打了两下自己的双手,声音在黑夜中尤为清晰。
“拿把斧子,想杀了我?”
王小妹看不清年与归的脸,但是她能看见月色下,那只猎狗虎视眈眈的眼神,那眼神死死盯着她,让她不敢动弹,她手上没有斧头,就没了安全感,那是她杀人的利器。
“没想到平时娇滴滴的大小姐,竟然这么大的力气。”王小妹嗤笑一声。
年与归:“哦,那又怎样,你杀了你的丈夫,现在又要杀了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就是在和全村的人作对。”
她猖狂的语气让王小妹恨极了。
就算看不见她的脸,似乎都能想象的出来,她的表情有多么地趾高气昂。
人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
有了权力的时候,希望所有人臣服,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可一旦自己是底层人民,就会讨厌,甚至是憎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即便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可能压根就没心思去管底层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