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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戈也是知晓其为人,便将庄子里指导督促那几个孩子的事交给了他,让他一边养伤,一边也可以躲避昆仑剑派可能派出来追踪的人。

虽说要比实战能力,他未必打得过没正统学过武功的钟二牛,但本身出自老牌门派昆仑剑派,武功被废逐出山门后,又有奇遇,学成其他武功,江湖经验也要被钟二牛丰富得多,有他在,倒是真的偶尔可以指导下那些练武的孩子。

钟二牛于是便回了青州城,结果昨天刚回来,就得下面的人带来了消息——有个外地来的家伙,在打探王戈的消息,甚至跑到王戈住处外窥伺,似有歹意。

虽然那家伙没有住客栈,而是找了处废弃屋舍过夜,行动时也很小心,没有让人缀上。

但在青州城内,除了那几个有一流高手镇着的地方,其他地方,又哪里能瞒得过“兄弟会”蛛网般的眼线?

知道这厮没有住店,知道他最后消失的区域,以“兄弟会”那些成员对青州城的了解,很容易就推算出了其可能躲藏的地方,然后钟二牛便带人摸了过去。

在通云坊梁博伟、钟二牛住的宅院后院一间厢房内,王戈看着被绑得如粽子般、嘴里塞满了破布、鼻青脸肿的削瘦青年,皱眉道:“他身上有什么可证明身份的东西么?”

梁博伟抱胸摇头:“没有,他身上的东西都在这桌上了,假路引,各种粉末、丹药,几根迷香,几只奇形飞镖,一盒毒针,一柄匕首,总计七十多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王戈点了点头,又看向旁边脸色有些发白的钟二牛:“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钟二牛很无所谓地咧嘴一笑道:“皮肉伤,休个十七八天就好了,不碍事!不过这厮着实有两把刷子,拿着匕首冲过来那下,贼他娘的快!俺是真以为交代了!”

梁博伟没好气地说道:“那是你这夯货皮厚,换个其他人,没有护体真气的话,怕是直接就被那刀捅进心窝了!此人专擅刺杀之术,毕其功于一击,怕是个专职的杀手刺客。也是二牛运气好,他估计打算在行刺前才给匕首淬毒,否则那柄匕首要是带毒,现在二牛派是也要躺了!”

钟二牛“嘿嘿”一笑,摸了摸头,又看向地上正怒眼瞪着他们的瘦削男子,对王戈说道:“大哥,这厮问他啥都不肯说,还说咱抓错人了,咋办?是你带去衙门审,还是咱们直接把他宰喽?反正这厮绝对不是好鸟,肯定是想对大哥你不利!”

王戈笑笑,嘴硬不肯说?在他这里从来不存在这个问题,自从有了南香给的“吐真剂”后,拷问这门学问就变得相当无聊了。

摆了摆手,让梁博伟和钟二牛先离开后,王戈蹲在地上,把那瘦削男子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

“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来青州城也不是冲你们来的,你们把我放了,我们相安无事,否则让我们的人知道,你们承担不起后果。”那瘦削男子目光阴冷毫不畏惧地和王戈对视,甚至还语出威胁。

王戈笑道:“不是冲我们来?那你又是冲谁来?你背后的人又是谁?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