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的时候贝尔前辈睡在我旁边。”璃花用手撑在洗漱台上，防止自己因为腿软而摔倒，“因为太晚了, 就和贝尔前辈一人一半床睡的。”

想了想, 她还是加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睡觉而已。”

少女带了些讨饶的笑意, 又能看出藏在笑容下面的茫然和害怕, “你别生气好吗？”

他生什么气呢？斯夸罗想笑, 看到正对着自己的镜子却笑不出来，镜子里倒映出的他自己一脸怒容，让他再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

璃花重复了一遍理由, 顺便修饰了一下句子，“因为太晚了，我很困，斯夸罗白天的时候也很辛苦，还要帮我训练，贝尔前辈他睡在旁边挺乖的，就省的多一件事情了。”

‘挺乖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样形容词放在贝尔身上，可她的神色偏偏在说，就是这样。

斯夸罗把她拎起来放进浴缸里，她刚刚洗过澡，水的温度已经调好，他注意到这一点，就直接打开了水阀，淋浴器喷洒出细密的水珠，全部浇到她的脸上，身上。

已经换好的衣服也因此全部湿透，她今天恰好穿了身白色的衣服，被水淋湿后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起伏的曲线，白色变得半透明起来，印出些许内衣的痕迹。

斯夸罗把水关掉，扔了一条宽大的浴巾盖到她身上，“现在，清醒点了吗？”

璃花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温热的水洒在身上和脸上也不冷，就是待会要换身衣服还要吹干好像有点麻烦，但是这样就能让斯夸罗不再生气的话，她点点头，“清醒了。”

她其实很怕身边的人生气或者不高兴，且如果原因在自己身上就更觉得愧疚。

不生气的原因也更多是觉得错的地方在自己，身为一个女孩子，随便和男性同床的确不太好，她不想被看做不自爱的女生。

可心中也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着，清晰又冷酷。

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只是，游戏而已。她的脑中重复着这句话，不想抬头看斯夸罗，她害怕自己的眼神中会透露出不自觉的轻视以及隔阂。

璃花以为自己能很好地把游戏当成现实过着，然而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的知道，这最终只是一个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