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也的确晚了,她们也确实到了该下山的时候,因此她也就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朝温有拘看去。
还不等她说话,便听到眼前的男人已温声说道:“夫人快些下山。”
崔柔见此也就未再多说什么。
等王珺朝人福身一礼后,便朝人点了点头,而后便牵着王珺朝马车走去。
等坐上马车的时候。
王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母亲,这位荣安侯”
崔柔知她心中所想,便笑着同人说起了这么一桩往事,等说完,她还有些不敢置信得说道:“当年他与我说,有朝一日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没想到,真让他做到了。”
其实若不是今日温有拘与她说起这桩旧事——
她却是早已经忘了的。
可经人提起,崔柔便也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个苍茫雪日,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靠着墙角抿着唇看着她,与她说着:“你不与我说也没关系,总有一日,我会做出一番成就给你看的。”
“到那时”
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坐上了马车,倒也没有听清温有拘后头说得是什么。
王珺倒是没有察觉母亲的神色,她只是颇为有些讶异得靠着车璧,原来这位荣安侯当年和母亲竟然有这么一段渊源,怪不得当年母亲死后,这位荣安侯会跪在母亲的坟前。
原来,是因为年少时的这个缘故。
不过——
她心中总觉得那位荣安侯对母亲的情谊,并不像只是为了报这年少时的一次援手相助。
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