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侍卫非说鸳鸯是鸭,把展大人惹恼了,展大人罚他举着石头在湖边锻炼,奴婢路过的时候,他脸上叫蚊子叮了三个大包,就跟外头演戏的丑角似的。”
李忘舒听着惊讶,待听珠讲完,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什么鸳鸯这么好笑,还能认成胖头鸭?”
听珠摇头:“奴婢没敢去瞧,想是展大人要送给公主呢。”
李忘舒见那丫头眼中似有打趣之意,又想起今日路上她趁着夜色同展萧抱在一处,不免觉得脸颊发烫,竟是笑不出来了。
她将手中的簪子扔下,起身往床边走去:“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打趣起我来。”
听珠慌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殿下还请饶了奴婢吧。如今外头那么多人打殿下的主意,想来展大人也有些着急了。”
李忘舒不愿再理这丫头了,她轻哼了一声,拉起毯子钻了进去。
“他爱怎么着急怎么着急,与我什么相干?”
只是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好像吃了蜜饯果子般,酸甜酸甜。
也不知怎么,脑海里竟开始想,也不知展萧要如何将鸳鸯送她,也不知是要何时送呢?
这般想着,竟是睡得比往日还甜,倒好像梦里已经得偿所愿了似的。
只是现实终归不能像梦中一般容易。
李忘舒当街维护百姓之事,因围观者不少,且又涉及定国公府,很快便传播了开去。
事情一旦传播开,就总要失了几分真实,传着传着,便有人道当日是福微公主咄咄逼人,定国公世子心悦公主百般退让,最后还陪了一大笔银子。
小巧布庄的姑娘们自然不认这种说法,可是她们几个女孩子,人数又少,虽反抗却没人当回事。众人只爱听刺激的有趣的,待流言传播开去,谁还管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