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李忘舒又开口问,“这样打进来,宫里怕是,人人自危。”
展萧点头:“少不得一场清洗,如今殿前司、内宫,都已最快换上了代王殿下信任之人,车总领明日就可改口称车指挥了。旧主身边的人都死了,有几位大人,要追随旧主而去,在宫门前触柱而亡,说要痛斥代王恶行,只是今日雨大,却没有几个人敢出门来瞧。”
“我本无意引这么多人伤亡,没想到,竟是逃不过。”
“江山更替,免不了流血牺牲,这不是殿下的错。我只怕,这一次,还远不是结束。”
“为什么?”
烛火摇了摇,映得人也仿佛有了明暗。
外头雨淅淅沥沥,李忘舒抱膝坐在床上,若非此刻两人所说的那些话,皆事关生死,只怕她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幼时,夜里听嬷嬷说故事的时候。
“有件事,我思量许久,是时候告诉殿下。”
“你还有事瞒着我?”李忘舒来了兴趣,“什么事?为什么从前不说?”
“先蕙妃当年诸事,恐怕未必是殿下如今以为的这样。”
“我母妃?”李忘舒忽然想起李炎发疯时说的那些话。
他所说,与李忘舒自己从代王府中听到的,仿佛是两个故事。可她母妃只有一个,总要有个人说了谎。
“为什么这么说,你找到了什么证据?”
“代王府里那间偌大府库,当时我们只到了两层,殿……小柔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