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告诉你,”他走过来,指着李忘舒的脸,“那李烁难道与舒月就是天作之合吗?他不过也是下作地贪图她的美色,想要拿到舒家的帝令罢了!”
他又笑得如同疯癫了一般:“你以为舒月爱他吗?你错了。舒月怎么会爱他那样的伪君子?若非他想要强迫舒月,险些在舒家闹出丑事,我又怎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先皇口中得到谕旨呢?”
李忘舒盯着面前之人,恨不能一刀杀了他:“你胡说!”
她打断李炎的话:“你眼见大势已去,还想行如此离间之计,我告诉你,你当年不会成功,如今更是。代王叔父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说。我今天来此,也不是听你诋毁我母妃!”
“那你来做什么,李烁让你来,不就是自己不想背上不孝之名吗?他被赶到锦州还不消停,还当自己真能千古留名。呸!他不过也是个弄权之辈,你以为你把帝令给他,就能高枕无忧吗?”
“李炎,这整个皇宫都没有你可用之人了,你说这些话,又能改变什么呢?”
“改变?朕还怎么改变。”李炎突然后退了几步,如同失了魂魄一般,“朕明明已经改变了很多,改变了很多很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轰隆隆——
外面又响起隆隆雷声,哗啦啦的大雨冲刷着乾德殿前的石阶,隐隐能听见外头兵士甲胄之声。
李忘舒知道,代王带领的人马就在外头,只要殿中李炎一死,立时就会有新主取而代之。
“你自己死,还能得个痛快。”李忘舒看着跌倒在帝位前台阶之上的李炎,缓缓开口。
她本想为母妃寻个说法,可李炎连代王叔父与母妃旧事都可构陷,她心里也清楚,自己问不出什么了。
到底父女一场,能让李炎痛快地死了,也算她这做女儿的,能为曾经的父皇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