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舒觉得可笑,忽然倒想知道前世舒通正和方氏在西岐人打过天阙关,直逼京城之时,到底在干些什么。
可惜她前世被困在西岐,又根本没有与舒家的旧人联系过,竟然错过了一场好笑话。
“福微公主,可还住得习惯?”赫连同盛将房门关好,转过身来,笑着问道。
李忘舒站在原处,毫不避讳地看着他:“西岐王当真是知礼。”
赫连同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方才那“舅父舅母”的称呼,于是道:“我既诚心求娶,自然要遵大宁的礼仪,公主的舅父就是我的舅父。”
李忘舒笑了一下:“可惜我母妃早已过世,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我的亲人。”
“血脉亲情岂能那么容易割舍,公主觉得呢?”
李忘舒觉得从赫连同盛嘴里听见这样的话格外可笑:“西岐王弑父夺位时,也是这么想的吗?”
赫连同盛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什么限度?原来西岐王还要忍耐我?这可真是奇了。”李忘舒巧笑嫣然。
前世她为了大宁和西岐边境安宁,在初到西岐还报有希望时,没少容忍赫连同盛,如今看见对方被她戳到痛处,不知怎么心里竟有种别样的快感。
赫连同盛脸色铁青,忽然两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忘舒的胳膊,将她按到了身后的木架上:“这里只有我与公主两人,李忘舒,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李忘舒直视着他:“想清楚什么?西岐王若是想杀我,只管杀了就是,我不过一个柔弱女子,毫无反抗之力,还不是任凭西岐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