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永安,舒家是大族,舒老太爷那是战场上的大功臣,先帝都赞叹有加,也信任有加。蕙妃娘娘是舒家的嫡出女儿,从小便得先帝喜欢,将她召入宫中,为公主伴读。”
“老奴当年,不过如公主现下这般年岁,刚到王爷身份服侍,因不知规矩,不小心弄脏了蕙妃娘娘,也就是那时的舒家小姐一本书,王爷便要将老奴打杀了,还是蕙妃娘娘替老奴求情。”
“宫人都说,母妃是温柔贤淑之人,又有才名,是永安城当时颇有盛名的才女,当真如此吗?”
秦管事难得笑了笑:“这是自然,当年娘娘才华卓著,否则也不会引得各家才俊登门求娶。”
李忘舒苦笑:“母妃才情一世,我这做女儿的,倒是个草包。”
“公主过谦了。老奴见殿下字迹娟秀工整,却又有筋骨其内,实有娘娘当年风范。”
李忘舒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她从小无人管教,若非皇后娘娘宽容教导,只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如今虽也跟着福乐妹妹一起念了书,听了大儒们讲学,可若论“才女”二字,她自己都知道,自己是断然配不上的。
“那后来呢?怎么叔父还为我母妃画了这样一幅画。”
“当年娘娘做公主伴读,是与圣上、王爷一处长大,朝夕相处,自然难免生情。”
“那怎么……”李忘舒想问,那怎么母妃是入了宫,可又不知这话怎么开口才不算唐突,倒是自己卡住了。
秦管事历经几十年风雨,最擅识人,又哪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于是便道:“这是娘娘与圣上、王爷之间的事,老奴不过是个下人,哪能得知?只是记得当初王爷与圣上为这件事险些大打出手,还是先帝阻拦,才没有酿成大祸。”
“后来王爷到了锦州,圣上继承大统,娘娘便被封为蕙妃。只是王爷,也再没有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