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身好,不曾受苦,虽说女子嫁了人相夫教子,但也没道理好好姑娘,当了人家夫人,就要磋磨了。你有什么做得不惯的,只管告诉老婆子,我来帮你。”

王大娘是个热心肠,虽说爱开玩笑,可当真是来帮人的。

李忘舒只是与她小叙了几句,她便已猜到,只怕李忘舒是在换药上犯了难。

这位王大娘虽年岁大了些,可精神好,体格也好,李忘舒动不了展萧,王大娘却两下就能将一个睡着的人扶起来靠着。

那些李忘舒不知何处下手的活计,王大娘做得轻车熟路,甚至连给人包扎都麻利得很。

她见李忘舒和展萧这屋子里放的东西杂乱,还帮着李忘舒收拾一番,直等着那熬药的小童把药送来,两人才停下手里的活。

王大娘也不含糊,又帮着李忘舒给展萧喂药。

试了人没烧起来,王大娘才放心道这药换的许是管了事。

待两人忙完了这些事,已过了子时,船上一片安静,只能听见窗外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李忘舒坐在矮凳上,累得满头是汗,王大娘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回自己屋子里给她拿了小果子来。

“瞧你累的,待汗落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王大娘一边吃果子,一边笑着看李忘舒。

李忘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大娘,你精神真好,不像我,走两步路都脚疼。”

王大娘颇有感慨:“你们是住在高门大户里的小姐娘娘,哪能像老婆子这样成天介土里泥里滚出来似的?你们家里人倒也放心你们这两个年轻的自个儿出来,老婆子瞧着,都怕你们教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