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李忘舒见那郎中皱眉,心内一紧。

万青山在旁边瞧着,也是面色凝重。

那郎中姓孟,是个瘦削的中年人,查看了展萧的伤势,又号了脉,这才起身道:“这位公子是旧伤未愈,又太过劳累,是以一时晕了过去。”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会有什么事吗?”

孟郎中拿出纸笔来,先是写了方子,这才道:“大事倒没有,但若休息不好,恐怕易有后患。”

“此话怎讲?”

“这位公子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可却没有及时换药、清理,如今天气渐热,船上又潮湿,他的伤口恢复得不好。我虽能帮他清创,但我们船上毕竟条件有限,他若自己撑不住,身体只会每况愈下。”

“那就没有办法吗?”李忘舒不信展萧的话,可倒也没想让他死在去锦州的路上。

孟郎中道:“此地已快入豫州,若无意外,船会在今风渡靠岸一次,到时还是抓紧时间到潜浪城中,寻一处好医馆再瞧瞧才是。”

万青山闻言连忙道:“李夫人不必着急,那潜浪城算是豫州与锦州交界处的大城了,里头有好医馆,定能让展公子痊愈的。”

李忘舒笑笑:“多谢万大哥。我只是担心这几日……”

孟郎中呈上药方:“夫人不必焦虑,在下已开了方子,配了外用药材,每日内服外敷,撑到潜浪城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李忘舒接下药方,连声道谢。

万青山笑道:“妹子你和我们客气什么?咱们既在一条船上也是有缘。只是瞧着展公子这么文雅的人,怎么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