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蹇泽低着头:“微臣御下不严、治下不力,甘愿受罚。”
“罚罚罚,朕罚你有用吗?朕且问你,派到福微身边的人是不是你亲自向朕保举?当时你可说,此人本事大,不出三月就能带回帝令。如今帝令尚且不知在哪,他就给朕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现在福微还又丢了,你说,朕罚你什么能管用?”
律蹇泽没有答话。
宋珧一事确实不在他预定的计算之中。
他虽早知道宋珧与展萧不和,但两方内斗,他既能坐收渔利,自然不愿插手。
可他没想到,宋珧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更没想到展萧会脱离他的控制。
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寻常,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可一时又抓不到头绪。
“说话呀!”李炎大喝一声。
律蹇泽回了神:“圣上,公主虽离开金田县,但过不多久,就仍会出现在我们的监视中。”
“什么意思?”李炎冷声。
律蹇泽便道:“自金田县南下锦州,无外乎陆路、水路两种选择。微臣早已命人在两方设卡严加盘问,将来往百姓俱登记在册,只要耐心查对,想知道福微公主去了哪,并不难。”
“你说她经历了金田县的变故,还会去锦州?”
“金田县之事,说到底是县令触犯了大宁律,与公主殿下关系并没有多大,殿下既然一心下锦州,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放弃。何况,殿下不去锦州,又能去哪呢?”
李炎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如今越来越觉得李忘舒是想带着帝令的消息去找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