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一边说一边哭。
帘子后的皇后娘娘吓坏了,甚至不顾礼节地跑了出来。
陪审的裴鸿信这会才找回了魂,连忙起身拉住激愤的方靖扬:“小祖宗,那可是公主殿下,怎么能真像审犯人那么审呢!”
方靖扬看见人哭了已经呆住了,听见裴鸿信的声音才回了神。待他还要再开口时,已见李霁娴被侍女扶着离开了,哭得头都抬不起来。
他眨眨眼,摸摸后脑勺,又皱了眉,怎么都想不通:“大牢里的犯人不都是这么审的吗?不吓唬一下,怎么能如实交代呢?”
裴鸿信听见他嘟囔,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从未像此刻这般期盼方指挥使赶紧回永安。
“阿嚏。”
李忘舒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想起以前嬷嬷说,打了喷嚏就是有人在想念她,也不知是谁这时候还念着她这么一个惹出了无端“祸事”的人。
总不会是李炎那狗皇帝吧……
“听说殿下已起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怎么样?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这方氏是个热络的人,一大早就领着人来了李忘舒这里,不仅拿来了吃食,还拿了几身新衣裳。
李忘舒自然也不忘周全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