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声音低哑,沉沉道:“母后放心,朕心中有数。”
“到底还是”黎太后往一旁歪了歪头,重重喘气,又虚弱三分,声音低的渐渐听不清。
“黎家,善待。”
“是。”
弥留之际,黎太后又睁开眼看看周围,疑惑道:“虞真,怎么来了”
内殿之中只有赵衡一人,他静默站着,一言未发。
一炷香后,宫里敲响丧钟,皇太后崩,宫城之内一片缟素。
夜深,守孝第二日,赵衡脱下外袍召来傅雷,去城外清水庵接一人来。
“朕的长姐,已贬为庶人的虞真长公主听闻太后去世,悲痛交加,一时感染急症而亡,念她是皇家骨血,深受先帝宠爱,将其葬入皇室陵寝,你直接将她送到太后墓室旁边的耳室即可。”
傅雷未曾迟疑,更不敢耽搁,连夜出城将昔日虞真长公主送到黎太后墓室旁的耳室。
二十七日守孝一过,宫中又恢复成往日模样,高明纯只觉得空旷许多也轻松了些。
四月里谢太妃再次来到椒房殿请见,高明纯禀过赵衡,便让她去齐王府中颐养天年,凭谢太妃的能力保管将齐王满府的姬妾调教的服服帖帖。
天气渐热,高明纯换上轻薄衣衫才忽然发现这次怀胎比怀保儿时大了很多。
从守孝开始到结束,赵衡一多月没来椒房殿,但平日见面也没觉得她肚子大,但在她发现这一日也讶异道:“保儿快四个月时都看不见多少起伏,这个已经很明显,怎么回事?”
高明纯也不知,但守孝时她也没多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