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禄为难道:“胡海已有嫡妻,不能娶你为妻。若是胡公子认罪,等革去功名你们二人大可商议为妻还是为妾,此事本官是做不了主的。”
“若不能为妻,民妇甘愿与胡海和离带着一双儿女回上青县,民妇家中有薄产,养活儿女不成问题,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蒋氏砰砰磕起响头来。
刘禄为难之际,惠王又让人送来一张字条,准他帮蒋氏一二。他只得硬着头皮审下去,谁知蒋氏跪在下首,又爆出惊天之语!
“民妇微小,不能与胡家抗衡,若大人不能为民妇做主,民妇入了胡府亦是任人宰割,既如此民妇若说出一件大案,大人听后可愿判民妇与胡公子和离?”蒋氏脊背挺直,一脸的无所畏惧。
刘禄蹙眉:“先说来听听。”
胡海面带不屑,也不知蒋氏一个妇道人家能说出什么大案来,对蒋氏的威胁更没放在心上,刘禄与胡父是故交,总要卖给胡家两份薄面,但他不知角落里坐着的一尊大佛让刘禄不敢轻举妄动。
“民妇要说一事,民妇怀疑眼前这胡海是旁人冒充的!”
这下满公堂的人都惊讶不已,冒充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角落里的惠王也惊讶不已,皇兄命他来此旁听,适时要给刘禄一些提示,他可没想到能看见这么大的案子!
“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愣怔的胡海终于反应过来,喊到:“丽娘,咱们是结发夫妻,你怎能如此害我?!”
蒋氏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道:“民妇初见胡公子记得他脖颈上有一粒黑痣,比眼前这人的矮上两寸,随身带着一枚印鉴,是胡海之名,后来民妇去谢胡公子救命之恩,又与他结为夫妻,成亲后民妇才知他脖颈上的黑痣不见踪影,醉酒后又说起青州话,根本不像京城人士!只是民妇已与他成亲又怀了孩子,只能装作不知,民妇进京后偷偷见过一次胡公子,他陪伴妻儿在饭庄吃饭,脖颈间的黑痣还在,民妇从他眼前走过他都没认出民妇是谁!是以民妇怀疑胡公子冒充朝廷命官,违反我朝律法,论罪应当斩首示众!”
“一派胡言!大人,不要听这贱妇胡言乱语,她是伺机报复诋毁草民!大人,胡海身上尚有功名,她这么说是在诋毁朝廷命官!”
刘禄按了按胸口,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但惠王正盯着他,他只能拍下惊堂木:“肃静!不得咆哮公堂!”
“大人--”胡海忍不住冒出冷汗来,他的身份可不经查,若是被人知晓便是杀头的死罪!
“此事干系重大,蒋氏,诋毁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你当着不怕?”
蒋氏直言道:“要民妇做妾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