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纯用丝帕压压嘴角掩饰笑意:“嘉怡郡主身子不适正在内殿休息,现在正熟睡呢,郡主是宫中贵客,本宫不敢怠慢,王妃找郡主有事?”
齐王妃眼神闪烁,她与高明纯接触不多,不知这位皇后到底是什么性子,心存试探道:“娘娘,我家王爷真心仰慕郡主的风采想与郡主长相厮守,但郡主一直躲着我不见,我想请娘娘帮忙说和说和。”
“本宫不好插手嘉怡郡主的婚事,你也知道,她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她的婚事陛下和本宫都不会出手干涉。郡主曾说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她的心愿,王妃还是不要强求了吧?”高明纯想,她兴许猜到方才师兄那么狼狈的原因。
齐王妃闻言双眼含泪,哭哭啼啼的和高明纯说来缘由,她之所以那么着急让嘉怡郡主嫁入府中是因为家中有齐王逼着,齐王声称若王妃一日办不成这件事,他便一日不到王妃院中来,眼看齐王宠幸那些个小妾还不喝避子汤,齐王妃心急如焚只能来求皇后或者郡主开口。
“娘娘,我好歹是王爷的正妃,若如此下去那我正妃的脸面便所剩无几,求娘娘看在咱们妯娌一场的份儿上,帮我说说情。”
齐王妃说着就要跪下,膝盖还没沾地就让罗璧大力给搀起来了。
“齐王妃这是做什么?郡主的亲事本宫做不了主也不能做主,王妃可不要胡搅蛮缠。”齐王妃不是小姑子,高明纯说起话来可不像对虞真长公主那么客气。
齐王妃更是没想到高明纯一点脸面都不给,心知她不吃软磨硬泡这一套只好尴尬的擦擦眼泪重新坐到椅子上,若换成旁人此刻怕是坐不下去告辞走人。
高明纯对齐王妃有了新的认知,好在她今日无事,便陪着齐王妃喝茶聊天。
但绕老绕去话题免不了绕到黎太后和虞真长公主身上,齐王妃胡氏与虞真长公主还算姻亲,她娘家嫂子杨婉莹是杨钊元的妹妹,虞真长公主的小姑子。
“我本来要去探望长公主,但守卫不准进入也只好作罢,娘娘可知长公主何时解除禁足?”
高明纯摇头:“本宫不知。”
人人都以为虞真长公主禁足是因为吓死了杨老太君,皇家并不会真的对虞真长公主严厉管教,顶多做做面子,万没想到连黎太后病重都未解除禁足,齐王妃并不如何在意虞真长公主到底会禁足到何时,她是受娘家嫂子所托询问杨钊元一事。
“娘娘,长公主的驸马是因何触怒龙颜,实不相瞒我那嫂子的娘家杨家一家子都惴惴不安”齐王妃自个儿说着都没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摸到袖子里揣着的锦盒脸色一变,她竟忘记先将珍宝献给高皇后再来央求,光是哭诉皇后怎会动容?
站在齐王妃斜对面的罗璧将齐王妃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朝高明纯递个眼色。
高明纯无言以对,齐王与齐王妃真是登对,为了避免接下来的尴尬场面,她不等齐王妃开口便去了净房,久久没有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