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积累着厚厚的烂泥污垢，浓重的气味令人作呕。

这样一个破地方，竟然好意思收那么昂贵的入城费？！

纪韶光简直无语至极，他刚靠近这所城市就闻到了护城河刺鼻的味道，他当时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只是没有好好治理。

又或者恶臭也能起到保护的作用，毕竟那么脏没人愿意淌水渡河。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

之前也听人提过城里很肮脏，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想着城市人多难免在管理上有疏忽，万万没想到能恶劣到这个地步！

“难道城市里的人家没有专门的茅房吗？”

“有的，可是城市里的人太多了，下水道根本不够用，所以大家就都倒到街上了，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万用街道’的习俗。”

‘万用街道’指的是什么都能往上面扔。

纪韶光从空间里掏出了两个口罩，一个套在小唐瑞脸上，一个给自己戴上。

越往城里走越拥挤，那股恶臭味也越浓重。

小唐瑞还算淡定，睁开眼皱了皱鼻子，又继续睡觉了。

纪韶光难以忍受，他以为他被末世荼毒过之后，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意外，没想到还是太天真了。

在领地里过了一段正常的生活，再到这种地方，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这里就没人知道最高效最肥沃的肥料是粪肥吗？”纪韶光忍不住再次感叹。

这么多的肥料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如果能够收集和利用，不知道能肥多少地，能种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