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都亲自看了那被烧房子的模样,做了个大概的估值,没教有些好吃懒做的家伙报高了价格占便宜。
一个多小时过去,被烧的五家人都做好了登记,易溪走过去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儿。
原本心神恍惚的周英见了,也走过去签了自己的名字,按了印子。
“易丫头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性大伙儿都清楚,所以别在暗地说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话了。跃近这些年作为村长,对大伙儿都不错。
平时哪家需要人搭把手,人家一家人都去帮忙了,这个时候跃近家里出了这事儿,谁都不想,所以你们把这条子都收好了,要是这丫头还不上,你们就找我这个老家伙要钱!”
易跃近就是易溪的阿爹,这次遭灾的这五家人,都是挨着他们家房子的几家村民。
挨得近的,房子有一半都烧得不能住人了,远一些的,只面上被烧了点儿边角。
易溪看着老书记一一核算,确定没问题之后,在上面写下了他的名字。
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现在易溪家里的厨房已经直接变成了一堆堆焦黑的木头。
有几个好心的青壮年在帮着收拾,把不能要又容易燃的全都给拖到了院子里,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
而紧挨着厨房的主屋里,虽然还弥漫着呛人的烟熏味儿,但其中一间屋子收拾之后还能勉强睡人。
“婶儿,你们要不今天先去我们家住一晚吧?这里明天去请砖瓦匠重新拾掇拾掇,这看着也不安全。”
说话的是易溪三叔的儿子易秋平,也是她阿爹的徒弟,下一任易牙食谱的指定继承人。
听了他这话,易溪也抬头看了看头顶已经焦黑的大梁,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阿爹那边需要钱,她和阿娘绝对不能再出什么事儿了。
决定之后,易溪就和堂哥一起扶着周英去了三叔的宅子里。
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易溪当然睡不着,但她还是打了热水给阿娘洗过脚之后,就和阿娘一起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