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道,心像是被谁凿开一个缺口。
身侧平稳的气息,起伏不定,那股萦绕在他身侧的骇然内力,仿佛将空气硬生生扭曲了一般。
夜月心头咯噔一下,姑娘出事了?他下意识抬眸看向南宫无忧,却被他脸上闪烁的决绝杀意惊住。
那宛如绝美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浓烈,好似要挥了这天,这地。
只是一眼,他竟吓得双腿发软,慌忙垂头,不敢再看。
这样的主子,他从未见过。
好似失去伴侣的孤狼,狠厉,残暴,又似地狱修罗,叫人不寒而栗。
“在那边。”上官玲急匆匆握住他的手腕,就要把他带过去。
这时候,不论是她,还是南宫无忧,都不曾注意到,她脚掌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她出事了。
这个重磅消息,炸得他头晕目眩,什么冷静,什么理智,此刻通通灰飞烟灭,他抱起上官玲,轻功施展到极致,朝她所指的方向,飞奔而去,似白日的一束流星,快得难以捕捉到半分残影。
夜月惴惴不安的紧随在后方,即使他施展出浑身解数,也难追上主子的速度。
当他来到北苑时,看见的,除了一地残留的血迹,以及灰墙上,生死不明的上官白外,便只剩下那抹散发着骇人煞气的明黄人影。
白发如魔,在爆体而出的庞大内力中,似藤蔓般疯狂乱舞。
衣诀翻飞,那一股股狠厉的气浪,以他为轴心,正在迅速向周遭弥漫。
哪怕是隔着数米的距离,空气里,那股可怕至极的压迫感,依旧让夜月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