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不出,她得罪了谁,才会被人用这样的酷刑暴虐致死!”上官若愚无力的闭上眼,鼻腔有些泛酸,她终于明白,以往在凶案发生后,死者的亲属们在停尸间见到尸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没有亲生经历过的人,或许永远不会懂,明明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下一刻,却永远闭上了眼睛。
南宫无忧绕过木椅,走到她身后,微凉的手指抚上她抽疼的太阳穴,轻轻替她按摩着。
他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去安慰她,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陪伴在她身边,与她一起面对。
明亮的烛光将他们二人的身影拖曳在地上,光洁的地板中,两道黑色影子,逐渐交融,凝聚成一道,那般密不可分。
夜月到来时,见着的便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温馨甜蜜的画面,刚抬起的左腿,默默放下,他迟疑的站在厅外,自己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厅外那抹絮乱的气息,南宫无忧怎会没有察觉?他默默放下手臂,走至上官若愚身旁坐下,淡道:“进来。”
得到恩准后,夜月这才放心大胆的进屋,“属下见过主子,见过姑娘。”
行礼后,他刚抬头,目光便精准的发现了上官若愚脖颈上,裸露在衣襟上方的肌肤,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白皙的肌肤上,竟有粉色的红印!
夜月的目光太过扎眼,上官若愚微微垂头,脸上忍不住一阵发烫,卧槽!他往哪儿看呢?
“恩?”一记凉飕飕的眼刀,冰冷至极,刺得夜月头皮阵阵发麻,他火速将视线收回,心里满腹委屈,主子啊,他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好么?能不能别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盯着他一个劲的看?他表示自己压力山大。
“你最后一次见到红莲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何时发现她未在府中?”上官若愚一心记挂着红莲之死,对这主仆二人之间汹涌的暗潮装作没发现。
夜月微微一怔,想了想,才道:“是在昨日清晨,姑娘您醒来前不久,属下曾经过后院,听到她的哭声,当时还过去同她聊了几句,之后,姑娘苏醒,属下本是想过去告知她这个好消息,但她已不在那处,”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复又问道:“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难道那丫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夜月隐隐觉得,外出归来的姑娘有些不对劲,神情凝重,眉头紧锁,与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截然相反,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她被人杀害,尸体方才在私塾外的小道上出现。”她沉声道,心情甚是沉重。
“被害了?”夜月有些吃惊,一个小小的丫鬟被人杀害,这事算不上多大,但谁敢保证,这凶手不是另有目的?万一是冲着姑娘和主子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