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他自己院中,一院子仆婢都惊异非常,谁也不敢担待,慌忙去禀告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免得少爷生起病来,再带累她们挨罚。
大夫人先行赶到,一同来的,还有她那个投奔而来的外甥女孟玉如。
那苏梅词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脸色铁青,双唇惨白,一看就是冻坏了。
大夫人先哭号了两声我的儿,又打着人去请大夫,吩咐厨房熬姜汤。
正忙乱着,老夫人也到了。
问明白已经去请大夫了,老夫人皱眉问道:“好好的,大少爷怎么会掉进水池子里去?这跟着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大夫人便骂道:“在他们宋家出的事,莫不是就这样算了不成?!老夫人,儿媳这就过府去责问他们!不给我们梅词一个交代,我誓不罢休!”话音才落,她便嚷着叫人替她收拾,要往宋府去。
正乱着,已经有人将那封信递到了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看过,心头火起,将手往桌上一拍,喝道:“还去什么!这没廉耻的东西,竟然在人家府上调戏妇人,被人汉子推在水里。你还去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这话一落,众人都吃了一惊。
大夫人便叫起来:“这怎生会?!我儿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书识礼,从来不会飘风戏月,怎会忽然去调戏人家妇人?!”
老夫人将那信朝她跟前一丢,说道:“你自家悄悄,莫不是他老师会说话,编排这样的瞎话?!这东西,真是把我们府上的脸都丢干净了!”
大夫人将信将疑,捡了信看了一遍,当即说道:“这定是他们的开脱之词,儿媳不信!什么指挥使家的千金小姐,遍京城的名门闺秀,我哪个不识得?怎么平地里钻出这么个人来?!”
老夫人说道:“不管这信上说的事实到底如何,扯上桃色故事,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抿了去,就罢了。”
大夫人哪里肯依,她女儿如今是太子妃了,她正在兴头上,怎会让儿子吃这种闷亏?
正乱着,一旁孟玉如忽然起身道:“老太太,大太太,这跟表哥去的,不是还有个人?小厮不在眼前,但这人据说是从来不离表哥身侧的,不如叫他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