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籍不能为人正妻,甚至连良妾也不能当,乡下不讲究这些规矩,但陈长青不愿自己的女儿日后被人背后指戳,更不想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秦春娇只觉得心如潮涌,她忽然猛地扎进了陈长青的怀里。
淡淡的龙脑香味儿混着男人的气味,是父亲的味道。
她说道:“爹,谢谢你。”
陈长青被她扑了个猝不及防,有些手忙脚乱,但听到那一声爹之后,他唇边不由上扬,泛出了一丝暖阳般的笑意。
他摸了摸她的头,淡淡说道:“既然叫我爹,那还谢什么!天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
等秦春娇走后,陈长青方才向刘氏说道:“明日,易峋那小子就要来下聘了,我估摸着东西少不了,叫家人记得点清楚。都是要给春娇带回去的,别漏了。”
刘氏不信,说道:“这哪儿会,他们俩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还用下重聘。”
原来,虽然易峋和秦春娇其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但为了秦春娇的颜面,易峋还是将三媒六聘都办齐全了。
然而刘氏不大信,易峋还会下重金为聘礼,毕竟秦春娇必定是他的人了。
陈长青却笑道:“你不信,就等着瞧。这小子为了跟我较劲儿,聘礼上一定不会轻了。我哪儿要他的东西,都给春娇带回去,再给她添上嫁妆。这往后,她在乡下过日子,我才放心。就是要到京里开铺子,她也有本钱。”
刘氏听着,心中被戳中了软处,她垂首一笑,颇为动容道:“长青,你对我们母女的恩情,我都记着。你不嫌弃我是个寡妇,还有个女儿,我很感激你。”
陈长青看着她,低低说了一句:“咱们是夫妻,还用得着说这个?”
一言未休,他忽而上前,捏住了她精巧的下巴,眸子深邃,浅笑说道:“既然你感激我,那就床上报答我。”
说着,他俯身抱起了刘氏,大步朝床铺走去。
刘氏攀着他的臂膀,埋在他怀里,脸有些红,却还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