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店里堂上还有些吃饭的客人,都被这起人撵到了角落里。寻常百姓对这等欺凌百姓的所谓大户人家原就看不顺眼,这些人也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听了秦春娇的话,竟而齐齐叫了一声好。
那少女听着这声音清脆利落,不由身上微微一颤,抬头看向秦春娇,见她生的妩媚娇艳,唇边似笑非笑,更是明艳非常,不由心中暗道:原来北地也有此等绝色,我先前倒是低估了。
秦春娇看着这少女,她烟笼愁眉,樱口琼鼻,倒是秀丽绝伦。
一旁的老妇惊叫了起来:“我家小姐有弱症,哪里受得了你这泼妇的吵闹?!你们还不快把这个泼妇拿下!”
那些在外侯着的家丁,一听这声音,跳进堂中,就要去抓秦春娇。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狗仗人势习惯了,一看秦春娇容貌出众,更是心怀不轨。
正当这时候,外头忽然暴雷一般喝道:“青天白日,谁敢在河间县闹事!”
这声音才落地,众人眼前一花,就见那些家丁竟然飞了出去,躺在地下鼻青脸肿,唉哟叫唤。
易峋和王贵生走进客店,易峋径直走到了秦春娇身侧,低声问道:“可伤到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向他一笑:“没事。”又向那小姐一指:“峋哥,她一定要住咱们那间房,我不让,他们就要动手打人。”
易峋这才看向那位小姐,眸光森冷,淡淡说道:“诸位伤我娘子,可要给我一个交代。”
那小姐看着易峋自从进门,就直奔秦春娇而去,似是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心里就有几分不甘。她向来自负有过人之姿,族里那些兄弟谁不夸赞,如今却被一个村夫给看扁了,这让她如何服气?
再看易峋,他五官线条如刀刻一般,一双眸子深邃幽黑,那锋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她心底竟然忍不住微微一颤,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
一旁的王妈妈嚎叫起来:“你们这些愚夫愚妇,可晓得湖阳孟家?!你们敢这样得罪冲撞我家小姐,不怕被官府治罪么?!”
湖阳孟家?
易峋和王贵生都不知是什么人家,但他二人见多识广,料知会这样自报门第,必定不是小门小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