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料到,相府竟然会把秦春娇再卖了出来。
刘氏不知道刘二牛送这个消息来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但女儿在易家,她是放心的。她知道易家的哥俩都是好孩子,会善待她的女儿。
就这样,刘氏一时喜一时悲,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一齐攻上心来。她坐在了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刘二牛半躺在一棵杨树根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一片草叶子,等着秦老二回来。
直到了傍晚时候,太阳落了山,余晖洒满了山村,秦老二那歪歪扭扭的身影,才从村口的土路上冒了出来。
刘二牛一见了秦老二,从地下一跃而起,向秦老二笑道:“二叔,有日子不见了,您老身体还好?”
秦老二见了他,一张嘴咧到了耳根下头,拍了拍他肩头,说道:“你咋想着来了?”
刘二牛脸上堆笑,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不是春耕四处都忙活,我找了点活干,挣了几个银子。想着打从过了年就没见过二叔,特特打了一壶酒来瞧瞧二叔。”
秦老二也老早就瞧见了他手里提着的酒壶,他这人全不能看见酒瓶子,一见就跟发了馋痨一般,嘴里说着:“你也真是,来就是了,还带东西干啥!”说着,就上前拍门。
刘氏没法子,只能开门叫这两个男人进来。
秦老二一见刘二牛那一瘸一拐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道:“你这腿是咋了?年前不是还好好的?”
刘二牛哪儿好意思说是因为调戏秦春娇,被易峋打瘸的,只说道:“之前走夜路,叫一条疯狗咬的。”
秦老二不疑有他,说了一句:“你也不小心些!”就把他让进了屋。
秦家真是一穷二白,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和两条凳子,再没别的家什。
好在,刘氏懒得理会这俩人,往屋里去了,不然凳子还不够坐的。
刘二牛把带来的酒肉放在了桌上,他深知秦老二的性子,空手上门那是决然不行的。所以,来前他在集子上打了一壶高粱,切了一小条猪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