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二牛真当自己是大爷呢?不是林香莲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她才懒得理他!
刘二牛叫了几声不见人影,便提高了嗓门:“婶儿啊,您可不能不管侄儿啊。好歹,咱可是被你闺女害成这样的!”
林婶儿听了这话,银牙一咬,腾地一下起来,转身迈进门里,嘴里阴阳怪气着:“二牛,你可真是个福气人儿。调戏人家姑娘不成,被人揍了,躺在这里倒还落得服侍受用。普天之下,也就独你一个了吧?”
刘二牛哼哼着:“婶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要不是你闺女调唆,我哪儿想的起来干那事?所以说了,这事儿算来算去,还是在您闺女身上。我没朝婶儿您要赔偿,已经算是仁义了。”
林婶儿被刘二牛这无赖脾气给气了个愣怔,但她还拿他没辙。林香莲干的事儿,虽说没个实,但到底有个影儿。刘二牛那破嘴在村里一宣扬,林香莲是再别想嫁人了。何况,她还满心盘算着要女儿嫁给易峋呢。
当初,易峋怎么不干脆打死他呢?!
林婶儿耐着性子去倒了碗水给他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说道:“刘二牛,我说你也真不是个玩意儿。当初,你和秦老二好的穿一条裤子,差不多就要隔着辈分拜把子了。如今,你好意思弄他闺女?这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羞不羞?!”
刘二牛被林婶这话一激,倒想起这茬来了。
易峋将他打残废了,易家的狗更是把他的子孙后代都给绝了。此仇不报,他刘二牛枉为人!
这两天,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就是琢磨报仇的法子。但这件事已把他的胆子吓破了,他是再不敢去找易家的麻烦,至于秦春娇更是连想头都没了。
今儿听了林婶儿这话,他忽然回过神来了。
不是还有秦老二么?
秦老二虽然离了下河村,但他和秦老二多少还有些往来,晓得他如今住在哪儿。这老东西的赌债早已跟滚雪球似的起来了,他娘子刘氏身子也不好,越发的拮据揭不开锅了。秦老二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
若是让秦老二知道,秦春娇如今回到了下河村,还给易峋当了婆娘,必定是死乞白赖的赖上易家。
他是秦春娇的亲老子,易峋还要管他叫一声老丈人,也绝然不敢把他怎么着。等秦老二回来,易家可就有热闹瞧了,他刘二牛倒要洗亮眼睛看着,易家那两个狗崽子到时候还怎么横!
刘二牛美滋滋的想着易家鸡飞狗跳的情形,还不忘对林婶儿说了一句:“婶儿,多谢你提点!”
林婶儿故意说道:“谢我啥啊?鬼知道你又在琢磨啥歪点子,都是你自家个儿的主意,休扯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