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爹息怒,骆先生临死之前,跟女儿提到过账本曾经失落过,而库银遗失的事,也是因为爹去过账房后发现的,爹不让女儿查下去,是怕大娘知道爹从账上挪走了银子,怕被问起出处后,对你在官途上有影响。”
宁恒远深呼吸着,他紧缩起眉头,精明的双眸上下打量着宁萱芷。“你大娘说你变了许多,看来这些年是我眼拙,尽然没看出你心机如此深厚,呵呵,你想用这是威胁我?”
“爹把银子用在了什么地方,其实孩儿不问也心里明白,这么多年来,爹在大娘的权势下何曾有半点舒心,您在外头有知己,孩儿自当替您高兴,只是爹真的以为大娘心里不明吗?”
“此话怎讲?”
“爹与大娘同床共枕,爹的心思大娘了若指掌,您的一举一动连孩儿都略知一二,大娘岂会不知,她至今不说,我想她一定是等着爹回头。”
宁恒远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已经是小心再小心,就是不想让林馨婉发现她的存在,看来还是小窥了林馨婉。
“爹,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若真喜欢就把人娶进门,宁家需要有后啊!大娘家业再大,但终究无法替爹生下半子,她总不能不守妇道,阻止爹替宁家延续香火,是不?”
“混账东西,一派胡言,这种话岂是你能说的!”宁恒远佯装恼怒的一掌拍在桌上。
“爹爹息怒,孩儿知错,孩儿也是心疼爹爹这些年来始终愁眉不展,心想今日爹爹愿意与儿初心相交,一时欣喜,才会与爹爹说些肺腑之言,爹爹要是不想听,孩儿从此不再提就是了。”
宁萱芷立即下跪,她低着头,闭着眼,等着宁恒远泄怒与她身上,但等了多时,也只是听闻了他的叹息。
“纳妾这事休要再提,如今骆先生已死,你就听爹的话,把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爹,要孩儿忍下这口气?在牢里,孩儿差点就死在了大娘的手里,您要孩儿忍吗?”
“哼!难道你要爹在世人面前出丑?”宁恒远端起架子,坐回圆凳上。“你还小还不懂这与商场的关系,我虽贵为兵部尚书正四品,但跟太子比起来,你说谁更有权威?”
“当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要是有一天荣登龙位,林家就是太子的开国功臣,到时岂只是封侯扩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