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忽然转过视线,目光复杂的看着床边的人,“这也是朕为何要除去柳家那丫头的原因,你为了她做了多少事,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可作为一国之君,为了这江山社稷,必须要有所取舍,不止是你,就连朕亦是如此,只要是威胁朝政平衡的东西,都得舍弃,哪怕是枕边人亦是如此。”
说的喘了,他似乎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一直在那捂着心口,连眼帘也睁不太开。
秦砚就犹如一个旁观者,定定的凝视着他,薄唇微启,“包括母后?”
呼吸一顿,床上的人突然扭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你……你说什么……”
四目相对,男人声音微冷,“父皇以为儿臣在说什么?”
看着他面上的冷漠,皇帝突然眼睛一瞪,瞳孔骤然放大,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谁……谁告诉你的……”
寂静的内殿带着让人窒息的氛围,皇帝撑着床榻似想要坐起来,可胳膊几次都使不上力,最终又狠狠跌落下去,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病危的老人。
“朕……朕说过要保大,是她非要保小,朕也没有办法……”他缓缓闭上眼,声音带着抹颤抖。
年少发妻,如何能没有感情。
秦砚眉间一皱,连着身后的五指也逐渐收紧,“那是因为父皇知道母后会保小。”